听小珊说出这种话,我再也没有了睡意。
二十分钟后,我们在酒吧见面了。小珊比我先到,她找了个靠窗口的座位,要了两杯红酒。我们什么都没有说,就那样一直的喝酒。喝着喝着,小珊突然失控了,爬在桌子哭起来。“我本来以为,我们的约定我能坚守。可是没想到,真正面临这一刻时。我却如此脆弱,我知道你不爱我,可是我却不甘心当伴娘把你送到另一个女人怀中。我做不到,做不到……”我抱住了她,安慰她说结了婚,我也不会不理她。她任何时候需要我,我都会去。或者是因为酒精的缘故,我感觉小珊慢慢放松下来。我们聊了很久,她终于想通了,明天我终于可以一身轻松地去结婚了。
从酒吧出来,街上的凉风一吹我就觉得头晕目眩。“我们到酒店开个房间吧,今夜是我,明夜是她,我要抢先一步……”小珊醉薰薰地傻笑着说,有些凄惨。我很心痛,很心软,这个女孩,什么都不要,我需要她就来,我满足她就走,我欠她的太多了。
从酒店出来,小珊把我送上出租车,隔着玻璃对我说:“告诉小婷,我今天不能参加婚礼了。”
我无言。
婚礼按照早就定好的程序按部就班地进行,我想着小珊,直到主婚人要我在大庭广众下向小婷求婚,我单膝跪地,对小婷说:“这一辈子,我只爱你一个人,请嫁给我吧!”那一瞬间,我突然心里难受无比。
新婚之夜,我大醉,小婷服侍了我一夜。那一夜,我们什么都没有做。
那是一个微雨的黄昏,我在指导完孩子们排练的一个说唱节目后准备回家,他微笑着拦住我,用深情的蓝眼睛看着我,让我不知所措,也有些慌乱,总觉得这样直白的男孩儿不是好东西,甚至对他的蓝眼睛也有几分恐惧,仿佛是异类。
其实,青春期后我一直有点儿自卑,五官长得“太混血”,不柔和,鼻翼两侧还有雀斑,屁股太大,个性又太懦弱,这种组合,有点儿不伦不类,如果个性活泼一点儿那还比较内外统一,但我偏偏是个林黛玉型的女孩儿,总是把自己弄得很伤感,一些小事都会让我愁肠百结。但当时,我“愁”此不疲,并自以为这是灰姑娘的美丽。
我把自己封闭起来,除了与孩子们唱歌跳舞做游戏,几乎不与外面的男人来往,我害怕接触他们,虽然也有些求爱者,但我一直怀疑他们的诚意,因为我对自己不自信。
比尔常常站在教室的窗外看我与孩子们玩儿,我讨厌他这样做,可又不好意思说。有一次,他甚至兴奋地闯进教室,加入到我和孩子们的“丢手绢”游戏中,他逮了个机会追我,我跑呀跑,像是后面来了大灰狼。结果,他抓住了我,还悄悄地在我耳际说;“你真美,特别是你的屁股!”